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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痛是神经系统的常见病、多发病,对患者本人及家属构成了严重的威胁,明显降低了生活质量。20世纪80年代,由于非侵入性脑影像学的出现,偏头痛的研究有了重大进步,基本否认了统治医学界近50年的血管源假说,普遍认为偏头痛的发病是各种诱发因素作用于遗传易感者,促发了原发性中枢神经系统功能紊乱伴血管功能失调所致 [1] 。为增进对偏头痛发病机制的了解,现将其发病机制及其主要研究进展综述如下。 1 血管源学说 早在20世纪30年代,Wolff提出血管源性假说 [2] ,该学说认为偏头痛是由颅内、外血管功能异常所致,由脑血管管径的急速变化造成偏头痛。先兆症状是因为颅内外血管收缩所致短暂脑缺血的结果。头痛是因为颅内外血管反跳性扩张,刺激血管壁内的伤害觉神经纤维所致。近年来,TCD研究发现普通型偏头痛病人在发作前,大脑前、中、后动脉血流速度与对照组没有显著差异,患侧与无症状侧比较无显著差异,提示普通型偏头痛发病机制与血管关系不大 [3] 。血管源学说忽视了神经源性改变,不能解释典型偏头痛与普通型偏头痛的现象。 2 扩散性抑制学说 Leao [4] 在动物实验中首先观察到皮质受到有害刺激后出现脑电活动低落,并以大约3mm/min的速度向前扩散,这种现象称之为扩散性抑制(cortical spreading depressionCSD)。偏头痛患者中先兆的进展方式与CSD极其相似,故许多学者认为先兆的发生与CSD之间有密切联系。CSD早期大脑皮质突然兴奋引起闪光幻觉等刺激症状及局部脑血流(rCBF)增加,此后短暂的神经抑制产生暗点、偏盲等抑制症状及rCBF降低,并随CSD而出现先兆的扩展及扩展性局部低血流。偏头痛患者先兆发生时先有rCBF及氧供增加,随后rCBF轻至中度降低,并可持续至头痛缓解期或头痛消失后48h,只在小范围皮质区发生缺血,说明其神经症状与rCBF降低所致缺血无关,极有可能是大脑神经功能障碍或CSD所致 [5] 。 3 神经介质体液学说 3.1 5-羟色胺(5-HT) 5-HT既是一种神经递质,又是一种体液介质,对神经和血管均有影响,在偏头痛的发病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在偏头痛发作前,血小板的5-HT含量增加,释放入血引起脑血管收缩,出现先兆;随着释放的5-HT被代谢,发作期血小板5-HT含量和血中浓度反而急剧下降,尿中5-HT排泄量增加。研究表明,5-HT在偏头痛发生过程中是一种诱导剂和激活剂,通过诱导或激活血管内皮细胞及各种酶类,加速NO、ET合成或释放的同时,自身亦降解,此时血浆NO、ET含量均升高 [6] 。由于NO、ET生物活性持续时间不同,在两者均升高的情况下,可能NO的生物活性、作用强度占主导而致血管扩张。研究发现,中枢神经系统中有许多5-HT受体,其中5-HT 1B 、5-HT 1D 与偏头痛有密切关系,在中枢三叉神经细胞、三叉神经血管系统的突触前神经纤维上及突触后血管壁上均有5-HT 1 受体 [7] 。临床用于抗偏头痛的药物(如Sumtriptan)与5-HT 1B 、5-HT 1D 受体亲和力高,5-HT 1D 受体激动剂可迅速抑制血管活性物质及致痛物质的释放 [8] 。 3.2 内皮素(ET) ET是一种由21个氨基酸组成的血管活性多肽,不仅是一种强烈的缩血管物质,而且是一种新的神经递质。ET受体有2种亚型,即ET A 和ET B ,与不同的受体结合产生不同的血液动力学效应。ET A 与血管收缩有关,ET与血管内皮细胞结合后,通过一系列反应导致细胞内Ca 2+ 增高,引起脑血管收缩,是引起脑缺血的主要因素。ET B 则与血管舒张有关,ET与脑血管内皮细胞上的ET B 受体结合后,通过激活鸟苷酸环化酶引起环磷酸鸟苷(cGMP)升高,刺激一些血管舒张物质如一氧化氮、前列环素的释放,一方面这些物质相互作用,共同影响偏头痛的发病与发展;另一方面通过调节血管通透性,增加血浆蛋白外渗,介导神经源性炎症,参与疼痛的机制 [9] 。 3.3 一氧化氮(NO) NO是一种新型的信使气体物质,是内皮依赖性舒张因子(EDRF)的重要成分,它是一种非肾上腺素能、非胆碱能的神经递质,在自主神经系统内具有神经递质的信息传递功能。近来研究发现脑血管周围的神经末梢存在NO合成酶(NOS),该酶可催化左旋精氨酸产生NO。NO形成后,通过激活鸟苷酸环化酶,使细胞内产生大量的cGMP,从而激活cGMP依赖的蛋白酶,后者使肌球蛋白轻链去磷酸化,并降低细胞内钙水平,使收缩蛋白与Ca2+ 结合减少导致血管舒张。此外,还可介导降钙素基因相关肽(CGRP)等血管活性物质的合成与释放,触发神经源性炎症,直接或间接引起神经源性血管扩张,参与偏头痛发作 [10] 。此外,NO还存在于在中枢神经系统内,可增强有害冲动自外周向丘脑和大脑皮层传递,故认为NO是偏头痛产生机制中的一个十分关键的环节 [11] 。 3.4 Gi蛋白 G蛋白为一种信号膜蛋白,分为激活性G蛋白(Gs)和抑制性G蛋白(Gi)。其中Gi蛋白在痛觉调制中的作用已被广泛证明。近来有关学者研究发现在无先兆偏头痛、先兆型偏头痛、丛集性头痛患者的淋巴细胞中Gi蛋白缺乏或功能低下,同时有cAMP的水平较正常对照者增高约4倍,表明Gi蛋白功能低下可能为偏头痛和丛集性头痛的发病机制之一 [12,13] 。 该学说认为偏头痛是原发性神经血管头痛之一。偏头痛是由于三叉神经血管系统(由5-羟色胺1B/1D受体调节)和中枢神经系统内源性镇痛系统功能缺陷(与遗传有关)及过多的内外刺激引起。由三叉神经来的无髓C纤维分布于硬脑膜血管,三叉神经受到电、化学刺激后,P物质等神经肽释放,在硬脑膜血管产生神经源性炎症,促使血浆成分的血管外渗出,肥大细胞脱颗粒。进而三叉神经的刺激顺行、逆行地兴奋传导。逆行传导使神经源性炎症进一步增强;而顺行传导在脑干进入三叉神经核尾部,冲动达到延髓化学感受器,引起恶心呕吐,经丘脑传至大脑皮层,表现出头痛 [14] 。在此过程中,神经递质、血管活性肽在发病中起重要作用。这种三叉神经血管学说将神经、血管与神经介质三者结合起来,并统一于三叉神经血管系统中,能比较合理地解释偏头痛的临床表现,是目前有关偏头痛发病机制中最受重视的学说。 5 遗传学说 该学说认为基因异常引起人体抵御诱发因素的能力下降,导致皮质神经元兴奋性增加,有利于CSD形成和三叉神经的激活而触发偏头痛的发作。遗传流行病学和分离研究证实,偏头痛存在显著的遗传危险性。目前认为,偏头痛是多种环境因素和遗传因素相互作用的多基因多因素疾病。 5.1 家族性偏瘫性偏头痛研究 研究证明,家族性偏瘫性偏头痛(FHM)是一种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疾病,其基因缺陷约50%与染色体19p短臂上的神经元P/Q型钙通道a1亚单位基因CACNAIA突变有关。其它型突变则引起发作性共济失调2型(EA2),CAG在3’末端重复扩展导致脊髓共济失调6型(SCA6) [15] 。而一些FHM与染色体1p长臂上基因异常有关,其基因缺陷有待进一步研究;另外一些与染色体1p或19p均无关。最近,Knight等研究指出P/Q型通道基因与中脑导水管周围灰质(PAG)有密切联系。PAG是脑干的感觉伤害缓冲区域,在疼痛缓冲系统中发挥作用,P/Q型钙通道基因的突变能增强脑干感觉神经纤维活性,使脑干对来自硬脑膜的各种伤害性刺激敏感性增强 [16] 。 5.2 典型偏头痛和普通型偏头痛遗传因素的研究 对一典型偏头痛家系的研究也发现此病与FHM19基因区位有连锁,并强调偏头痛与周期性麻痹和发作性共济失调一样,是一种通道病[17] 。这就表明,偏头痛是一种阈值受到激发而使神经元异常兴奋的疾病,且存在相应的临床和电生理基础。关于普通型偏头痛的遗传方式,国外的研究无明确结论。上海市边建超等运用零截尾Poisson分布模型,对27例普通型偏头痛患者家系的病例进行家庭聚集性分析,发现普通偏头痛患者的一级和二级亲属的患病率分别是9.63%和0.96%,两者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且均高于一般人群(0.331%),符合一级亲属患病率>二级亲属患病率>一般人群患病率的多基因遗传规律。运用Perˉose’s法和PPAP软件估算该病的遗传方式及遗传度,结果发现一级亲属的遗传度为0.935,二级亲属的遗传度为0.493,遗传度加权平均值为0.824,接近多因素遗传的理论值。支持普通型偏头痛是一种多因素遗传 [18] 。 5.3 内皮系统基因多态性研究 为了探讨偏头痛与内皮系统基因多态性之间的联系,Tzourio等分析了西德1188名年长者,结果在90%以上被检人群中发现ET A 和ET B 受体基因多态性,偏头痛的诊断率占被检人群的11.9%。而仅仅发现ETA(-231A/G)基因多态性与偏头痛密切相关,偏头痛患者G突变遗传因子呈明显下降趋势,AA遗传型占偏头痛患者的15.7%,AG遗传型占9.7%,GG遗传型占2.9%(P<0.001),这种差异在有家族史患者中更为突出。由此得出,ET A 受体基因多态性与偏头痛发作的危险性密切相关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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