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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男人不仰慕他们的母亲,事实上,在问到“你或过去是否与母亲亲密?如何亲密”时,男人的回答往往把母亲描绘成“软弱”或其他负面形象,或者因为她们接受附属地位而瞧不起她: “不,她太软弱,而且不肯定自我。她让父亲待她如粪土。” “我有一位使人窒息的犹太母亲。我爱她,但是我认为她浪费生命,像一株无法移动的植物。” “我一直与母亲亲密,直到我发现她心胸狭隘,专门要制造别人的罪恶感。” “在世俗的意义上,非常亲密,在情感层次则不然。她仁慈、奉献自己,不会浪费时间和金钱,不自私,很棒的司机,有点风趣,对女人来说恰如其分的聪明,常常下厨,行事有条不紊。她甚至有点能干,而又不男性化。但是她有三样缺点:太爱抱怨,情感不够丰富(不够温暖),对丈夫过分颐指气使。我非常爱我的父亲,不过我更尊敬妈妈。” “现在我对她的评价比较高,不过她太粗俗唠叨了。” “我不怎么看得起母亲。她是心胸非常狭窄的人,一生大部分的决定以及所有重要抉择都是出于害怕。我知道她爱我,而且为我放弃了许多,但是我宁可她做她自己。” “我一直想要离开她,她控制欲太强了。” “我和母亲不亲密,各方面都很疏远:身体、情感、心智。她诚实、和蔼、辛勤工作。我觉得很奇怪,每次我想起她时,我不会想到温暖、亲密,或者关于‘母亲’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流行概念。” “我现在和母亲不亲密,也未曾亲近过。她是典型的母亲,一名殉难者,我很少和她见面,不过我定期和她通话。她是她的时代和教养下的产物——自私而且非常不快乐。” “我母亲既冷漠又专横,我高中时和女友约会曾遭受她的惩罚。” “在我成长过程中,我觉得我妈妈太软弱了,因为过分情绪化而变成无用的人。在任何场合,无论好坏,我妈妈都会哭。” “我们从来不亲密。妈妈是维多利亚时代留下的老古董——一个未受过教育的万事通,除了打扫、收拾和拼命刷洗之外,其他事懂得不多。不过比起父亲,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比较多,我只有在晚饭时才见得到父亲。” “母亲是一位非常慈祥和蔼的人,当时她相信宗教是她安身立命的依据。她怕父亲,很少能够支持我们。我父亲未曾在她身上施加暴力,但是非常专横。” “只有从母亲身上才能得到情爱关怀,但是除此之外,无法依靠她。爸爸对我们发脾气时,她从来不会介入或表达意见,她只会哭哭啼啼。” 还有一些比较详尽的答复: “我还在念高中,所以仍住在家里(只有母亲跟我)。我喜欢表现出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气概,使得母亲与我产生隔阂。我们有一点亲密,也有一点疏远。母亲对我非常冷淡,至少这是我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冷落过我,但就是不热情。我一直想要促成我们之间的沟通,有时候如果我逼她,她会谈论一点自己——但是只有在我逼她的时候,否则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两个陌生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她喜欢咖啡及和朋友打电话,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我想让她明白这点,但是她认为我还小,什么事都不懂,就像她一直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 “不管我做什么,她似乎总能挑出错来,这成了她逃避自己挫折的方法。我想她很愤怒,因为她没有能力像别人那样活跃在世界上。她很年轻时就有了小孩(我和妹妹),所以她必须留在家里照顾家庭。父亲死后,她除必须照顾家庭、维持生计之外,还必须工作。所以她永远无法扩展自我:上学,或者建立事业。我可以理解这是很合理的挫折感,因此我真的不会怪她,我可以想见她如何在内心里推演出种种应该愤怒和挫折的理由。有时这会令我内疚,因为我成了她的包袱,不过我不会因此自暴自弃。无论如何,我认为如果有什么目标,就应该努力去完成,不要让任何阻碍挡了路。 “有时候,她会把她的挫折发泄在我身上。有一次,她要我倒一杯果汁给她,我努力表现,才不会激起她的敌意。无论如何这是你应该待母亲的方式——替她拿东西。所以我替她拿了一杯果汁,但是同时有一些对话,而我说了一个笑话。这笑话很显然触到她的痛处,她把橘子汁泼到我脸上。我气极了,火冒三丈。她骂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我都不跟她计较。我告诉自己,我会从这样的经验中醒悟,不论我做什么,她总是爱挑毛病。” “妈妈一直很好,在我念小学时,她会聆听我的问题。我很少见到爸爸,他总是在工作。我认为我的父母是最伟大的,他们的婚姻很幸福。当我慢慢长大,我发现我不太认识我父亲,后来我又发现,我也没有真正了解过母亲。我以为我了解她,其实她了解我更多。 “从某个时候,我开始生妈妈的气,因为我开始了解,在长长的谈话过程中,都是我在讲话。她会听,而且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但是我觉得怪怪的(跟一个不会真正回应我说话的人讲话),所以我不再跟她说那么多了。她从来不透露对任何事情的感受,或者给予意见。我退缩了,变得有所保留而且不动情感。我试着同情我的父母,他们真的为一大家子人在奋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