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个男人：在同性恋情中全然放松(2)

　　我记得另外一次——发生在我年满18岁的夏天——我第一次打工时的经验。我在比利时搭便车，一个年轻男子载了我，每次帮我点烟时都有意地把手放在我屁股上。我笨拙地暗示他，对他的动作并无异议(我们之间有相当的语言障碍必须克服)，他几乎立刻就把探索的手放到了我的阴茎上。他很快把车开下高速公路，停在田野间，两手一得空，就解开我的拉链掏出那玩意儿，然后拉开自己的拉链。他热烈地爱抚我。我再次对触摸感到厌恶，但他坚持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老二上，我试探性地摸了一会，想驱散那股陌生的感觉。我发现他涨大红色的阴茎像一个讨厌的信号灯，但同时又对它着迷。我很快缩回手来，要是我能好好抚摸他的阴茎而不必管他的人，那该多好。然后，他毫无预警地弯下身来吸我的老二，我吓了一跳，没料到会发生种事。我记得当时被那种罕有而难以置信的快感震住了。他再度把我的手放在他的阴茎上，然后把头抬上抬下使我的阴茎在他嘴里滑进滑出，就好像那是一个阴道。我快高潮时，万分急迫地要让他知道，因为我“绝不能”射精在他嘴里。我呻吟着，想用两手把他的头扳开。那时我真是愣住了，他吞了下去，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神情犹疑。我怀疑他是个变态者(我当然不是)，他没有获得高潮，至少就我记忆所及，没有。他真的长得蛮好看的，二十几岁。我们很快开车上路，因为他已经迟到了，本来要去帮人拍结婚照的。

　　我对这次经验有着很复杂的感受。我已经比16岁时世故了很多，并不觉得发生的事有什么可怕。但是我很困惑，怀疑是不是这一次我也堕落了。但我喜欢做，我想到一些我渴望了两年的男人，我怀疑自己能在同性恋或“异类”的漩涡里全身而退。那时，我不断地为自己否认体内那股渴望其他男性的冲动。

　　19岁时，一个高中时认识的女孩，到我大学所在的城市来玩，我们共度了几天。有天下午，我们在公园里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我感到很奇怪，好像被带领着做了很多事情，她似乎期待着我。她既天真又世故，也很聪慧，我觉得自己似乎早有预谋，却又因为这个半强迫的状况而感到不舒服。我想，要是我和她发生性关系的话，别人就会把我评为“还可以”(整个青少年期我都意识到自己的“迟缓”发展。我诅咒我所置身的封闭环境，并且怀疑自己是否有缺陷)。整个过程我都很紧张，可是当我们彼此爱抚时我还是勃起了。我相信那是我们两人第一次抚摸异性的生殖器，我们下手很小心，我的阴茎胀大时比她想像中要大得多。她轻轻地抚摸，我一直渴望她挤捏，但她没有。她几乎没有碰我的“蛋蛋”，那却是我最想被碰触的地方。当我把手放在她的阴部时，一股气味令我震惊，此后我从未闻过类似的气味，我想是因出门在外她很少洗澡。我不知道当时她的感觉如何，我没劲了，之后我们喃喃说了些我记不得的话。我们接吻，但没有触及对方的舌头，然后就离开了。

　　那个经验令我开倒车，因为那股气味确实让我反胃。相较之下，阴茎显得干净多了，我开始肯定我还是比较喜欢后者。

　　我第一次和女孩发生性关系，是在19岁念大学的时候。我在宿舍附近的咖啡厅认识了她。我之所以想接近她，是因为她缺少自信，内在有点冷冰冰的。有自信而温暖的年轻女孩会吓退我，但是我觉得她很安全，不会“看穿我”。也许我模糊地希望遇到一个和我一样迷失的人，从这方面来讲我比她世故。我刻意引起她的注意，然后成了朋友，每隔一段时间就约她出去。不过她对我的戒心和我一样重，我们的进展缓慢，有时会笨拙而试探性地接吻。她是个处女，我不记得清楚的细节，不过经过一段时间后，有一晚我强迫她留下来过夜。她默不做声，然后用惊吓后勉强的口气说好。我告诉她，她不确定的话我就不想做了，所以她挣扎地用一种较高兴的口气说好。我模糊地觉得，这样也不对，可是，我们还是做了。我记得的很少，除了觉得感官上类似的刺激。我们两个一点也没有探险的精神，事前也没有多少前戏。我省略了她的胸部，她觉得有点痛，我则在脑海里拚命回想以前在黄色书刊上看过的技巧。我对自己的一抽一送几乎记不起来，她则根本不动。我想我很快就有了高潮，然后抽出来。呃，就这样，那有什么好玩的?

　　比起我对男人炽烈的欲望，和女孩做爱显得多么无聊。但是我几乎忘了十二三岁时对情欲和浪漫的那股渴望。这个被认可的活动，有许多“能做”和“不能做”的礼仪加以规范，对我来说是个负担。我们的关系持续了6个月，但很少做爱，而且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最后她回家过暑假，我们就失去了联络，甚至连封信都没写。

　　我第一次肛交的经验，是在一家酒吧里搭上的陌生人。他是黑人(我是白人)，他轻松自信的态度让我比平常更放松。我们像朋友一样地交谈，那时我已经二十一二岁了，也承认自己的同性恋倾向(十八九岁那段时期的困惑，终于累积成一个危机，我决定休学，以做工为生，并且混入那个城市的同性恋场所)。所以当我置身于这个年轻英俊的黑人家里时，自己一点也不惊讶，我是甘于被引诱的。到了半夜，他搔弄我的肛门附近，弄得我很舒服，所以我决定让他进去。他非常敏感，花了很长时间把抹了油的阴茎插入。然后他等了更久，只轻轻地抽动，直到我觉得舒服了，才开始急促的动作，但以不弄痛我为原则。我非常喜欢那种感觉，不过他愈来愈热情，且无法满足。他要求再来一次，又一次，我只能讨饶，他立刻放弃了。这是一个难忘的经验。我在想，要是我妈知道了会说什么，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