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时装界确实的创造者——位具有真实的原创观念的时装设计师,凭借她最重要的观念——黑色,在最近的几十年席卷全球。
20世纪80年代早期,来自日本的时装设计师川久保玲,革命性的发布会使原来仅限于晨礼服和燕尾服的黑色成为流行。由于她的缘故,黑色成为最时尚女人的永恒形象。
川久保玲习惯穿一身黑,留一头不对称的黑色齐肩短发。说:“黑色是舒服的、力量的和富于表情的。我总是对拥有黑色感到很舒服。”
她经常被媒体批评,因为有时她展示的服装就像是纳粹集中营的囚犯们穿的无体型的宽松服,略作修改就组装上了舞台,因而常常激怒了公众。她对保守者来说不是个陌生人,但看看她的经历,很奇怪的是她能成为那样的时尚预言的设计师,将黑色演绎成时尚设计师与时尚的同义词。
毕竟,1973年,她在东京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并向世界展示了革命性的新型穿衣方式。从那开始,她就一直在为实验而奋斗,永远创造着比时装界流行超前得多的原型和概念服装。
位1942年出生的东京庆应大学教授的女儿,最初是女承父业,从美学专业毕业。她开始的工作是在一家丙烯纤维工厂的广告部作职员。早期获得的面料专业知识使她对不寻常的面料有种特殊的兴趣,不久她便成为一名自由款式设计师。
1973年,川久保玲凭借她过人的勇气,决定开一家自己的公司,并取名为COMME DES GARCONS,法文意思是“像男孩一样”。实际上,她只是很喜欢这几个单词的发音,而并非媒体后来根据这个著名品牌的意思作出的可能是女性主义的猜测,毫无疑问,她被认为是一个女性主义者。
她说:“我的目标是每一位女性能够有自己的生活并自我满足。”她将自己的服装描述为:“女人不用为了取悦男人而装扮得性感,强调她们的身段,然后从男人的满意中确定自我的幸福,而是用她们自己的思想去吸引他们。”
首先,她最有名的发布会,充满大的、黑的、方的服装,让媒体认为这是预示灾难的服装。
她的第一个时装发布会,也打破了时装表演的一贯模式;她用一曲狩猎哀歌取代流行音乐,用古怪的化妆和不整洁的头发,将模特丑化。
1984年,采用有弹性的人造丝的交叉往来,使服装看起来像在身上起泡的鼓包。
1986年,捆绑的棉,人造丝和PU,厚帆布,创造有可能的吸引的造型。
1992年,未完成的服装和纸样,贴着艺术家权威的“解构”邮票,在时装界发起解构主义运动。这一灵感,影响了整整一代时装设计师。
“我不喜欢显现体型的服装。”所以她和别的设计师都不一样。由于她没有受过正规学院式绘画和裁剪的专业训练,所以设计师和传统之间无所束缚。她的衣服不是常规的两只袖子和正常的比例,因此,她的服装在销售的时候,必须有着如何穿衣的指示说明。以便人们正确地穿着它们。
不在扣眼中的扣子,让一块围布在空气中飞扬起来。这不是不对称,因为不对称要求有一些对称的元素在里面。让我们叫它非对称,不匹配或者完全是偶燃的。直条字被破坏了,这之间没有任何的学院派,或回收的朋克,或是后核生存主义。日本的破坏,本身就是时尚隐藏的主题。在它所有的神秘和完美之中,“艺术为现实挖了个洞。”
我们称之为现实的东西,将生活隐藏了起来。是艺术,将我们眼睛中的盲点取消,让我们发现了更多。川久保玲,就是这样一位艺术家,她让我们发现了许多遮盖在高级时装流行外衣之外的许多东西。尽管可能被大家讽刺讥笑,但经过时光的磨洗,我们不得不收起愚蠢的高姿态,细细品味她带来的无穷魅力。在破破烂烂的布片背后,蕴藏着一种对自己的再认识。
那不是以别人为目的的自我表现,不需要取悦别人而穿上漂亮的衣服。毕竟,流行是全方位的。被各种精品店和精美的时装发布会迷惑的世界,人们在百货店中看到的千篇一律的服装而别无选择。在这个世界里,到底哪一个是你自己的选择呢?
在日本,各种形式的版本是不同的:20世纪50年代日本的妈妈们穿的是和服,而年轻一代则穿着法国的“新外观”,再新一代则完全是美式风格。但是新的服装服饰的出现,不是从我们的街头,或者现代时装的博物馆中产生的,它不是西方的衣橱。换句话说,首先到达东京的,不是服装,而是电影,杂志和照片。
日本人在现代化的过程中同样感受到了文化入浸和融合的困惑。它不仅仅是一个老式学校翻新教学楼的过程,而是通过个人的观点去看待文化融合的积极手段。毕竟,麦当劳和美国大兵,嬉皮士和性解放,让这个岛国的优雅民族一时间变得无所适从。西方的文化观念,偏好和历史,都与东方文化截然不同。
也就是在这时,六七十年代,一批日本青年服装设计师跨洋求学。他们有的将巴黎高级时装进行到底,如森英惠(Hanna Mori),高田贤三(Kenzo);有的则回到东京重塑新日本风格,担纲文化新旗手,如三宅一生(Issey Miyake)如山本耀司(Yoji Yamamoto)。
至于川久保玲,则是另一个特殊的例外:她既没有出去学别人的模式,也没有经过正统的训练,但在东京的本土上,她做出的又绝不是纯民族的东西。她的意识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时堪称前卫的美国,以及朋克发源地的英伦三岛不列颠王国。
她的看似古怪的思想,实际上是非常深刻的。深得无底,所以才会在20年后大放异彩,让更年轻的一代时装设计师们崇拜,去解构,去寻求自信。幸运的是,她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这一切,否则说不定会成为时装界里又一位悲惨的女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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