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所有的那些超级模特们都是皮包骨头而男孩气十足的?为什么大部分最好的设计师都是GAY?是同性恋们的阴谋,还是另有解释?
回溯从前,在超级模特的黄金岁月里,我听到有流言说克劳迪亚·希弗、辛迪·克劳馥、林琳·伊凡琪莉斯塔、纳奥米·坎贝尔和克莉丝汀·特琳顿这些超模是被某一个异性恋男人发现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们都那么性感的原因了;这就是为什么她们既能出现在运动风姿英气十足的游泳衣发表会上也能同时跻身于性感妩媚的法国《VOGUE》的原因。而那些老派的标准模特显然是被那些GAY们猎到的,因为GAY不知道什么是性感的。想来这里面惟一确实无疑的事实上是:这些名模们都真的很不错,虽说他们对女性美持有偏见,而且对美的标准并非完全建立在事实基础上,但也没什么关系。通常对于“为什么模特是这个样子”的正确回答是“感觉对就是对的”。据说她们都是皮包骨头而男孩气十足的,因为大部分时装设计师都是同性恋者,所以他们希望女性看上去要像年轻男孩那样才好——因为这就是他们认为性感的样子。
GAY们讨厌任何女性化的东西。
如果我们有一刻忽视这样的事实,还以为GAY们的偶像并非那么男孩化的,如梅·韦斯特、麦当娜和切尔,那么其他许多人也会有同样的想法。来自记者们的报道上你不时可以看到诸如“这个设计师是个同性恋者,所以他是为男性化的身躯来设计服装的……”,以及“他们眼中美丽的图像是基于男性躯体的——有着小小的臀部和瘦瘦的躯干——这才是最理想的”的描述。这样的描述是不容置疑的,但这样的描述不仅使我很失望,而且令我愤怒起来。
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弄明白。GAY们也许在时尚界已经变得非常时髦起来,特别在进行艺术创造的人群中间,但主宰时尚媒体的却是女人们。1900年以来的最重要的时尚杂志的主编基本上都是女性在担当。Diana Vreeland, Bage braley和 Grace Mirabella曾当过美国《VOGUE》的主编,而Caranel Snow 和Liz Tiveris 则出身于哈泌斯的Bazaar,而且这些重要的时尚杂志今天仍然掌控在女人们的手里:Fanca Sozzani是意大利的《VOGUE》主编;Carine Roitfeld 是法国的《VOGUE》主编。在选择模特和在对女性时尚美的描述中,女性是真正的强权玩手。
那么,以这个圈子缺少异性恋男人来解释对皮包骨模特的钟爱行不行得通呢?不幸的是,这个说法似乎也站不住脚,因为在时尚圈内性取向为异性恋的男人似乎也能在这一领地获得重要的一席之地:摄影师。几乎所有最大牌的时尚摄影师都是非同性恋男人(Juergen Teller, Craig Mcdean, Mikael Jansson, David Sims, Terry Richardson)和一些名副其实的女人。这件事其实与阶层分级有关。在这样一个过度消费的现代社会,一个皮包骨的身体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理念,让人联想到财富、成熟和健康生活。肥胖则与低收入阶层有关。由于时尚的理念是让人联想到理想的生活状态,于是时尚界也费心费力地去寻找那些轮廓瘦得要命的体型。
不管她们嘴上是怎么说的,女人们还是喜欢看到皮包骨头的模特。这可能是因为没有一个行业像时尚业一样受资本驱动得那么明显(“最让人喜欢的资本主义的孩子”曾被称为受人尊敬的时尚英雄Valerie Steele)。如果女人们想要看杂志上有“正常的身材”和有曲线的模特,那么至少市面上应当有一本这种类型的杂志。但事实上没有。有人解释这种现象时称:“因为这些女人们自己想看上去像杂志中那些模特中的一员,她们幻想的对象就是如此。”
时尚杂志也许有点儿像是幻想文学?在这种情况下,幻想的又是什么呢?是幻想从每天的庸常生活,从格子一样的房子里、从尖叫着的孩子们身边,从日复一日循环不变的生活和荷尔蒙中逃出来吗?
但这是并非那么天真和愚蠢的一个方面:问题在于是否女性时尚设计师有着一层玻璃天花板。塔拉·萨博柯夫也许是对的,但却是为了某些错误的理由。因为安娜·温特尔几乎不可能拒绝模仿克里斯特,因为塔拉·萨博柯夫不是个GAY,而安娜·温特尔拒绝模仿克里斯特只是因为不够商业化。
但想到女人们在时尚方面一再显示出来的兴趣,可是她们中间却似乎缺少顶尖的时尚设计师,这个问题似乎不大好解释。也许是女人们不大愿意完全把家庭放在一边而去从事时尚设计专业吧。有人说了:“很少有女人愿意在这个类型的职业上花费大量的时间。这是一个关乎激情的职业,它要求非常专注的精力,不容其他事情分心。”
而GAY们,从另一方面来看,倒似乎与这种生活方式非常契合。当然我们也不能低估了阶层的影响,以安娜·温特尔为例,她是查尔斯·温特尔的女儿——一个《夜间标准》杂志的编辑,而且她本人在伦敦上过最有名的女子学院,在长期供职美国版《VOGUE》的编辑中,她是惟一一个来自富裕家庭的人,所以她的出人头地也不太令人奇怪了。
但那些大名鼎鼎的同性恋设计师的出身却是五花八门了,克里斯汀·迪奥是大笔财富的继承者,但亚历山大·麦奎恩却是伦敦东区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儿子,范思哲来自意大利中下阶层,乔治·阿玛尼的出身也毫无可夸耀之处——很普通的一个家庭。
我们该不是在谈论时尚界的出身论吧?是不是为了区别什么是上流社会什么是底层社会,什么样的品味相对比较高雅什么的品味比较粗野?我想,同性恋设计师和那些女性设计师一样,必须依附于某个阶层才能获得成功。我们毕竟是在谈论衣服而不是人呀。这种阶层的区分,部分是通过价格体现,部分是通过非实用性(结实的面料可以经得起多次洗涤)。
女性设计师们在做设计时,她们对于可穿性也是非常在意的。所以那些在创意上成功的作品,同时在可穿性上是成功的,如Stella McCarney, brhoebe brhio,和Donna Karron。同性恋男人们为女人们做衣服也许就缺乏对于实用性的考虑了。也许他们更大程度上只是为女人们制造一个梦幻,而衣服只是他们的偶像和理想寄托所在,而不是具体的今天女士们穿着的衣服。当你们以此来梳理Anna Winstour的高档时装时,看一下她的背景和她的偏好,就会明白女性设计师对纯粹的梦幻其实是不感冒的。衣服并非把Anna Wintour与普通女人们[完全区别开来。
这里没有GAY们的阴谋,也非关恋童癖的欲念。而是某种如精英主义的简洁思想的体现。在此我可能对那些新的明星把握时尚气象的作用感到有点儿惊奇。
Lindsay, Kate, Sienna, braris, Nicole, Mixha Kimberly 的服装式样形成了都市时尚环境。当前的时尚形象不是在摄影师的工作间里用人造光搞出来的造型呆照,而是承载着日常生活影像的快照。如果那女人碰巧是个银行账户有4千万的富婆,我们也把她视为一介民妇好了。
文 Daniel Bjork 翻译 Jenny Callenholt&nbsbr; 其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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