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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庆,她是谁?我们都知道她,可谁也不认识她,她一直臃肿地活跃在公众的聚光灯下,她是谁,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已经被舆论、传闻和流言弄得面目全非,因此,能够认识自我,对于她更是一个艰难而复杂的过程。我们只知道她是影视作品中的女皇,是生意场上的风云人物,是在“不得不说的故事”里被前夫出卖隐私的女人,她是谁,是娱乐版的头条新闻,是大众茶馀饭后的谈资,是被喜爱和被厌恶都同样强烈的矛盾体。 谁能接近些文化迷雾背后的真相,我们有幸邀请到了女学者苗野,以平常心,穿越种种流言蜚语,走近她,苗女士带著一个社会学学者了解真相的朴素愿望,在一种心理诊所才有的宽松自如的谈话氛围里,我们看到听到一个卸了妆的名女人还原到她自身,并且第一次看到听到名利狂傲背后,人性的脆弱,焦虑和恐惧。---编者按 关于真诚的分寸 苗: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事情,你待人接物跟别人会不会保持一些距离? 刘:不会,我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要真诚,不然太累了,多一个心眼脸上一定会多许多皱纹,所以一定要开心。想想一个人的一生也就两万多天,一定要珍惜生命的每一秒钟。很多事情真的是过眼云烟,我不会为任何事情牵挂,现在不管报纸上怎么骂我,都不会对我有根本性的影响,我觉得自己最实在的生活一定要把它过得快乐,我现在跟你谈话,我很快乐,如果我现在感觉到很痛苦,我就会停止,那又有什么关系? 苗:你的朋友说你在跟人相处的时候不会跟人保持距离。说你没有分寸,比如说接受记者采访。 刘:我对人比较亲切。但是为什么要有分寸? 苗:这样会不会带来一些麻烦? 刘:怕什么麻烦?是我的麻烦,又不是给别人惹麻烦。 我的个性里有缺陷 苗:在你的生命中,什么事情是对你真正有意义的? 刘:因为我出名比较早,从1975年开始拍戏,刚刚到北京来就出名了,今年也是我拍电影的第27年,差不多每次到拍戏的时候就感觉特好。 苗:但是在电影圈这种名利场,发生的事情会让人根本就分不出来哪个是真理。 刘:这种事情是非常苦恼,所以我去写《我的路》,通过写书来对自己进行辨解。现在再看那些我心里觉得很幼稚。当然我觉得我的经历也有一些积极的意义,就是个人奋斗,实际上个人奋斗影响了中国整整的一代人。后来我认识到一个人要不停地从生活经历当中吸取教训,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个性决定命运。当你发现你的个性有一部分对你现在很不利的时候,要加以修整。 苗:在你原来的个性中哪些你觉得对你不好的部分,你修改过什么? 刘:过去我比较狂,很骄傲,我经常说最好的女演员就是我,这给我带来一定的困难。其实在今天已经不算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以说自己是最好的,只不过我说得比较早。在很多时候我成为一种先驱,这也没有什么。但是对于诽谤我过去比较在意,现在其实也挺狂的,只不过全在心里。我肯定不会欢呼:总算有人骂我了,还没有到那种境界。 苗:你自己觉得你哪方面比别人好? 刘:也不会是完全比别人好,我觉得如果一个人不相信自己,还有谁会相信你?事实上我是中国唯一的一个没有砸过戏的演员,每一部戏里我的表演都不错。 为自己投一票 苗:有的评论说刘晓庆演过的角色,怎么看还是感觉是刘晓庆。 刘:那是他的一票,但是我可以有我自己的观点,如果人家问到他,中国最好的女演员是谁,他可能不会说我,如果问到我中国的最好的女演员是谁,我就说是我,这就是区别,我只是自己投了自己一票而已。过去有人对我的表演不是特别认同,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现在已经都不做演员了,这些根本就不重要了。 苗:你现在给你自己的定位是一个文化商人吗? 刘:对,现在我主要是从商。 苗:这些年你的事情都是靠自己的,是吧? 刘:对,靠出卖别人的隐私出名,我还没有做过。基本上都是靠自己的能力。我觉得这是我的骄傲和自豪,到今天为止,我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来的,取得的每一个成功都是我自己创造的。一般来说所有的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美丽女人,都是要踩在男人的肩膀上去体会成功,如果有一个例外,我就是,这个可以算开创一个先河,相反我都是很“旺”男人的。 苗:就像麦当娜。美国《新闻周刊》有一个报道,是说美国人也都是不喜欢麦当娜,但是后来美国有了女人的财富排行榜,他们居然发现在这前50名富婆里面,只有麦当娜的钱是靠她自己赚的,其他的49个都是靠继承遗产,于是每个人突然对麦当娜肃然起敬。 刘:崇敬,这样也挺好的。 苗:你的前夫,你从前的律师赚钱的方式就和你不同。 刘:他们就是属于没有钱了,不知道怎么去找钱。他的名字必须要和对方含金量比较高的挂在一起才会出名,像莱温斯基的“裙子”,就属于这种。他会赚钱但这样的事情不会长久,因为每一个人都会觉得他人品有问题,谁敢跟他交朋友?事实上好多人都可以不择手段,但是有的人比较高级,这种就比较低级,实际上很划不来,他可以在短时间里获得利益,但是他必须用自己的一生来作为代价,他没想到这种出名的办法多么的臭,将来人家会人人都躲之唯恐不及,路就越走越窄。好比说我,我肯定有很多的绯闻,但是我自己做事情是堂堂正正的,我从来没有赚什么黑心钱,所以大家对我很信任。 我是一个纤夫 苗:你自己有没有特别累的时候? 刘:还好,我一般特别累的时候,就是在帮助人家,我自己的事情倒不是特别累,我经营自己是很容易的。比如过去为了帮前夫陈国军,让他可以有戏拍,要让他做导演,就给他保媒拉纤,就比较累。对于我自己遇到的困难,事实上就像在《武则天》电视剧里我写的那句台词:天下本来就没有不可以改变的事情,在人生的道路上,不存在不可逾越的困难。 苗:可是在你面对困难的整个过程中,心理上是不是很难熬的? 刘:不难熬,我写过一篇文章,叫《如何享受克服困难的过程》。美国人曾经进行过一个调查--你什么时候觉得最快乐?有人说当我爬上一个特别困难的高山,有人说经过千辛万苦追到我喜欢的女朋友,总之都是通过非常辛苦的过程所获得的成功他们才觉得是最幸福的,如果天上掉下来馅饼,他是不会珍惜的,所以一个人一定要学会克服困难的过程,人生下来就是克服困难,每个瞬间,他都在克服困难,而这个克服困难的过程会变成美好的回忆。就像我们当初拍《阳光灿烂的日子》非常困难。因为这是姜文第一次拍戏,很难取得投资人的信任,但是当时的困难现在都变成美好的回忆。与其后来回忆,还不如当时享受,因为你去苦恼,去哭天抹泪,于事无补,你可以一边克服困难的时候,一边在想办法解决,然后每一年为克服一点而欣喜。 苗:你是不是很少有哭的时候,是不是? 刘:很少,哭也是因为感动,我不会为困难去哭,没什么用的,关键是哭了以后,还得去面对。我原来也是先哭一通,发现没有人理我。就像小狗一样,叫半天,没人理,还得自己站起来玩。 苗:你有没有过觉得太累了,想休息一会儿的想法? 刘:有,但是我这个人的个性就是喜欢做不同的事,到现在为止,我做了很多不同的事情---写书;然后做独立制片人;拍戏本来就乱拍,一会儿拍武打片,一会儿拍喜剧,跟95港合作拍完《火烧圆明园》,然后又拍《原野》,离婚,下海,都是我自己去办,现在就是喜欢做不同的事。所以现在我觉得从商对我最好,因为从商我可以做不同的领域。 苗:媒体上经常会有关于你吃官司的报道,会不会困扰你? 刘:在商界吃官司是非常普遍的,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一个名人在办企业,所以大家才这么关注,别的企业官司比我们还多。 我们面临的都是男人 苗:你有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去想有个男人替你来做这些事情。 刘:不,我自己比较喜欢做事,好比我现在坐在这间办公室,我觉得这里每一寸地方都是我自己辛苦赚来的,我非常自豪,这种自豪是别人不能代替的。这种自豪使我很年轻,我一直在享受我的成果。比方说有这种可能,我有很多条件,可以傍大款,嫁给总统或者王子,但是我觉得不是特别有意思,那样我的自我就不存在了。 苗:比如说有的女人嫁给一个比较有能力的男人,再做事业的时候会更容易,你对那样的女人不羡慕吗? 刘:不羡慕,但是我也不抨击她们,因为我觉得人各有志。我在做这么多事情的时候,是我的人格和我的能力的一种体现,我觉得这样生活真的挺好。 苗:就是自己在事业上做得再好,也还是希望能有一个人来帮助我,我的一些事情能交给他去做,有了困难要他上。 刘:也不一定就非得要老公帮助你,其实生活当中也是会有很多的人帮助你。中国本来是个男性社会,我们面临的都是男人,所以事实上还是要大家帮忙的,我也不是人家的小秘,但是还会有很广泛的朋友帮助我。 婚姻实际上就是在社会当中用这张结婚证来对自己的感情,经济和未来进行保障。因为离婚很难,双方必须得签字。而我是比较喜欢真挚的感情,你把他拿个绳子拴著有什么用? 急著结婚是不自信的表现 苗:在张爱玲的时代,她经常在报纸上发表女性主义的访谈,她凭写作赚了很多钱自己养活自己,但是她还是说女人花自己的钱还不够有成就感,女人花男人的钱,才会有成就感。 刘:这也是一种观点,每个人不一样。我比较喜欢花我自己的钱,而且花不完,特别高兴。 苗:你想结婚吗? 刘:不想结婚,我有婚姻恐惧征。 苗:但是我知道你有过好几次想结婚的念头。 刘:都是被人家逼的,对方比较愿意结婚。我觉得结婚实际上是比较不自信的表现,婚姻实际上只是一张纸,事实上在结婚的时候,那张纸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当你离婚的时候,这张纸就变成天罗地网。结婚的时候,这张纸有什么用?它不会给你带来幸福,肯定不会,实际上就是在社会当中用这张结婚证来对自己的感情,经济和未来进行保障。因为离婚很难,双方必须得签字。而我是比较喜欢真挚的感情,你把他拿个绳子拴著有什么用? 想著挣钱是被债务逼出来的 苗:你将来会主要一直做电视剧吗? 刘:也会做电影,还有房地产、教育。我办了一所大学--上海邦德学院,是私立大学,有11个专业的大专文凭,我们在上海的房地产开发规模也很大,22万多建筑平方米,盖了一个小王国。最小的分公司才是这个文化公司,现在这个公司负责我在全世界的公司控股的管理。 苗:你能走到经商这条路,是不是跟你原来的一些生活经历有关系? 刘:我写的那本《从一个女明星到亿万富姐》里面记载得比较详细,是因为我要养我爸爸妈妈外婆,还有我妹妹的孩子,我妹妹有个小孩,我把她弄到法国读书,这本身经济就有压力。那个时候就开始改革开放,我到深圳就觉得看到哪儿的房子挺漂亮的,我就借人家钱买了一座,让妈妈他们住,然后就得去还钱,起因,完全是这样的。 苗:我觉得你现在对经商比对电影更感兴趣。 刘:我只是觉得经商的生活比较丰富,可以更好地实现自我。其实现在钱对我的影响已经非常非常小了,一个人住再大的房子也只能睡一张床,再多的美食,也只能有一个胃,一个人的需求是很少的。所以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因为只有挣钱和可以证明你这件事情做得成功与否而已,钱对我来讲已经只是数字的变化,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我其实根本就不认识人民币,有一次我看到新的100块钱是红的,还以为是港币。只有一个人在有限的钱的时候,他才会去数钱,但是钱对我来讲只是一个符号。 苗:你说过越有钱的人,其实他越没有钱,因为那钱根本不是在他手里,他根本看不见。 刘:看不见。原来到处去走穴的时候,那时候150块钱一场的演出演了好多场,拿到了几千块钱,那时候觉得真是好多钱,数都数不过来,数三遍,每一遍都不一样,从来没有数得吻合过。那时候我很穷,我刚演完《小花》的时候,一下子特火,每天能收到很多很多封信,我就想每个人要寄1块钱给我就好了,寄1分钱都行。 那会儿我工资是48块钱,我的几个日本明星朋友到中国来,都是他们请我吃饭,打一次出租车就是50块钱,一个月就只好借钱了。太没有钱了也不好,有些钱足够丰衣足食其实就很好。 我们的生活是不一样的,孩子绝对不能延续你的生活,你仍然会老,会死,会病,他仍然会青春。所以养儿绝对不能防老,而且还有很多生气的事情。 孩子不能延续你的生命 苗:你有没有考虑到你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的? 刘:不知道,但是我想即使在真的很老的情况下,也会活出我的风采。我记得二十岁的时候怕满30岁,后来恐惧的30岁终于来了,其实也挺好,感觉作为一个女人就像花正在开,到了40多岁觉得也挺好。所以我现在就想人对时间真的无奈,时间对每个人来讲是公平的,无论是王侯,贵族,都是平等的。 苗:有一位老年总统去北大演讲,他演讲的第一句说:我想拿总统这个位置跟你们换你们的年龄。 刘:当然毕竟青春还是很重要的,但是我认为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在任何年龄,活出这个年龄的风采,我就是一个例子。 苗:你会不会想将来自己老了,真的生活很难自理了,又没有孩子,怎么办? 刘:你认为孩子会跟你在一起吗?现在我的观念已经变了。我原来很喜欢小孩,因为又要拍戏,总是在离婚,就是没有机会去生。后来我问自己:孩子可以照顾你吗?肯定不能够,尤其是我们这一代的孩子,他们都会变得非常自私,非常自我;而且我们自己奋斗都已经来不及,孩子会有多少时间跟父母在一起?即使我现在能够给予我父母的也不过那么点时间,哪怕我天天去看他们,也只能说几句话,我们的生活是不一样的,孩子绝对不能延续你的生命,你仍然会老,会死,会病,他仍然会青春。所以养儿绝对不能防老,而且还有很多生气的事情。 苗: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孩子,生活是不是有一点不完整? 刘:对。但是也不一定,我的很多法国朋友他们都不喜欢生孩子。因为生一个孩子自己会付出很多,所以我自私一点说:为什么要生他?全世界已经有50亿人口,就算是我现在是刘邦的后代,对我有什么好处?对刘邦又有什么好处?而且孩子也不见得愿意你把他生下来。 人需要一些阿Q精神 苗:我有个朋友,活得很潇洒,可他说他也不是无忧无虑,每天都有这样那样的担心,比如说上床前就会想,我要得病了怎么办,我写不出东西来怎么办,我心爱的人有一天变心了怎么办,所以我想问你,你有没有这样的担心? 刘:没有,从来没有,我从来不会去担心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会等它来了以后再考虑,就算我有癌征我也不想今天知道。你看得出来我从内到外是非常积极的一个人,不是在这儿装出来的,就是从内心透出来的清爽。 苗:我知道其实你有自己能够自圆其说的很自我的一个世界。 刘:我绝不会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这样会很不快乐,一个人需要一些阿Q精神,因为没有发生想它有什么用。姜文他们都非常了解,我是很快乐的,我一直都是这样快乐。 热烈激情的男人容易吸引我 苗:我觉得你的弱点是:看男人特不准。 刘:有可能。这就是我的一个大问题,一直都看得不是特别准。我是属于被人家追晕了,那就跟他好吧,因为我不是一种主动型的,那时候我男人缘比较好,经常被人家追求。 苗:你容易受到什么样男人的吸引? 刘:热情激情,当时都特别玩命的追,被追得喘不过气来就不喘了,就这样,就是他吧。每次我还是非常投入地去做得最好,所以分手以后他们对我都很留恋。但是我是这样一种人,我可以做得特别好,但实际上我要求特别高,这方面我比较阴险,就是我会记住发生过的所有的事情,分手当然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会尽量忍,尽量退,我脾气非常好,从来不发火,但如果对方还是不改变我就会说:如果你还是不改变,我可能会离开,但是每次我都是很平和地说,所以对方一直认为不会吧,然后到时候我会掉头就走,也不会吵,也不会闹。 苗:你这样的女人会把一个男人惯坏的。 刘:我已经惯坏很多人了,本来都挺老实的。但是我还是认为真正的男人是惯不坏的,可能还是选择上至少对我不适合。要真正找老公就应该是找那种付出型的男人。 苗:那种付出型的男人,他会保护你。 刘:现在正在找,最终落叶归根,花落谁家的时候,一定是个付出型的,不然不会把自己交出去的,交个一两年还是可以的。 演出影片: 1978年:《同志,感谢你》、《春歌》 1979年:《南海长城》 1979年:《小花》、《婚礼》、《瞧这一家子》 1980年:《神秘的大佛》 1981年:《潜网》、《原野》 1982年:《心灵深处》 1983年:《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 1984年:《北国红豆》 1986年:《芙蓉镇》、《无情有情人》 1988年:《春桃》、《一代妖后》 1989年:《红楼梦》(1---6集) 1990年:《李莲英》 个人档案 1951年,生于四川涪陵,1970年于四川音乐学院附属中学毕业后在宣汉县农场劳动。1971年后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成都军区话剧团当演员。1979年在八一厂摄制的《南海长城》,珠江电影厂摄制的《同志,感谢你》中饰演角色。1980年起任北京电影制片厂演员。曾主演《小花》、《垂帘听政》、《李莲杰》、《瞧这一家子》,1980年获第三届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1981年在《原野》中饰金子,1986年在《芙蓉镇》饰胡玉音,1987年获第七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奖;1988年在获十一届电影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著有《我的路》、《我这八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