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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们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往往并不珍贵。而有的人,终其一生追寻,都未曾有机会得到。 01 我在小沐眼里是个古板的男人。她说年代还有我这种以结婚为前提交女朋友的男人简直就是个笑话。 小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里带了一点轻佻。这让我想起许多年前的许诺言。 我叹口气,无奈地开口,难道你们女人最想要的不是有一个家吗?有爱你的老公和可爱的孩子。 小沐从我的身上滑下来,别傻了,现在的女人要的是独立和自由,当然,还有唯美的爱情。 我俯身亲吻小沐的嘴唇,贪心的女人。 小沐冲我翻白眼,只要你不再老调重弹,我想这些我已经得到了。 那并不是老古董才会有的想法。对人们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往往并不珍贵。而有的人,终其一生追寻,都未曾有机会得到。 02 3年前,我在酒吧里见到许诺言。 一开始我以为她是个小男生,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条纹衬衫又宽又大。直到阿成拍着我的肩膀,说介绍一下,这是诺言姐。我才知道她是个女人。 许诺言抬起头来冲我极浅地勾动一下嘴唇。她的唇边有极明显的因为吸烟而起的皱纹。 一整晚,我都在猜测许诺言应该是很有些势力的大姐头。她的神情冷漠而拘谨,偶尔有些轻佻,手指修长,抽烟的时候半眯着眼像个痞子,喝起啤酒的豪爽劲决不输给男人。 事实上,许诺言是一个自由插画家,给许多杂志配过图画,年前甚至出了一本绘本。 那天临分手前,我和许诺言交换了手机号码。第一次见面总要互相留下线索,才有可能在以后成为朋友。这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惯例。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许诺言竟然是教会我懂得爱情的女人。 03 11月的一晚,我和父母吵了一架跑出家门,站在清冷的街头晃荡了很久,最后鬼使神差地打了电话给许诺言。 已经是凌晨,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儿困倦的意味也没有。她在电话那端轻笑,到我住的地方来吧,正好我也饿了,做些东西一起吃夜宵吧。 许诺言独自住一套小公寓,家具很少,整理得很干净。她来开门的时候身上穿着格子围裙,这令被夜风吹得浑身冰凉的我感到温暖。我冲她腼腆地笑了笑。 不介意夜宵吃得丰富一些吧?她在厨房探出头来问我。 我笑,当然不介意。 我没想到许诺言有一手好厨艺。我甚至觉得我们是在吃正餐而不是夜宵。煎排骨,宫保鸡丁,洋葱炒蛋,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元宵。 我和许诺言喝了很多啤酒,一直到天光大亮,桌子上已经是杯盘狼藉,啤酒瓶也躺在地板上东倒西歪,我们却罪恶地清醒着。 诺言姐,真没想到你做菜这么好吃。怎么看你也不像家庭主妇类型的。 许诺言望着我,狠狠地吐了一口烟雾,忽然落寞地笑了,当家庭主妇是我的终极梦想。可惜,他已经结婚了。 你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人结婚啊?天底下又不只一个男人。我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心想女人真是容易为情爱迷昏头脑。 下一秒,我看到许诺言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香烟在空气中自燃,烟灰长长地挂在烟蒂上。最开始我试图叫她,一迭声地喊诺言姐,后来我听到她隐忍的哭泣声,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了。我也点了支烟,拿在手里看着它在空气里燃烧。那一刻,我忽然有了穷途末路的悲凉感。 信乐团《死了都要爱》的歌声响起时,我被吓了一跳。许诺言终于抬起头,犹带泪痕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任歇斯底里的高音回荡在清晨冷冽的空气里,只是不接电话。严寒,她把目光转到我的脸上,唇边绽开细微纹路,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我被许诺言吓倒了。她失控的情绪和最后说的那句话,令我自她的住处狼狈仓皇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