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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一天,看到23岁的女儿玲玲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地臭美,我不禁心里一动。女儿瘦削、大眼睛,正是现在男孩子普遍喜欢的类型。只是她性格内向,不懂交际,大专毕业两年了,一直都没有男朋友。 我看在心里,疼在心里,哪个情窦初开的姑娘不渴望有人爱呢? 晚上,我悄悄对丈夫老黄说,你们单位效益不错,周围也有不少年轻小伙,看到好的,你要介绍给女儿啊。老黄一愣,转而一本正经地说: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哪有当爸爸的敲锣打鼓给自家姑娘说媒的? 没想到,几天之后,老黄就跟我说他们单位有个小伙子,他觉得还不错,应该是适合玲玲的。老黄向玲玲要了她电子邮箱的地址,说是让那男孩主动和她联系,试着交交朋友。我心里一暖,老黄还是把女儿的事放在心上的。 玲玲羞涩地把邮箱地址写在一张纸条上,交给老黄,很小声地说了声谢谢。我在一旁看着对父女,在心里说,老黄,这些年,你总算为女儿做了件实事。 年轻的时候,老黄常年出差,大多时间家里就只有我们母女两人。周围的街坊常常好奇地问玲玲,你爸爸呢?女儿说,爸爸出差了。他们还不相信,觉得肯定我们是离婚或者分居了。后来,再有人问类似的问题,女儿就不答了,性格也在这种环境中变得越来越沉默内向。 那时老黄一年难得有几天在家,女儿读几年级了他都不知道……后来,老黄总算稳定地呆在我们身边了,可女儿和他之间一直很生疏。所以,我主动要求他为女儿找对象,还有另一层含义,我希望玲玲能够感受到,她爸爸还是很关心她的。 一个星期之后,玲玲回来告诉我,那个男孩子给她写信了,还附了照片呢。那男孩姓邹,看上去长得还不错。玲玲特意把我拉到电脑前,让我一睹那个男孩的“芳容”。看到玲玲高兴成那样,我也感觉到安慰。 几次的电邮往来之后,小邹约玲玲见面。约会回来,玲玲向我汇报,那个小邹原来家在外地,他一个人在兰州工作。但是,他工作的单位好像不是爸爸的那个单位啊…… 玲玲的只言片语,让我觉得不对劲。老黄平时不善言辞,如果不是单位的同事,他和小邹又是怎么认识的呢?老黄回家问玲玲和小邹见面的情况,我说,很好,只是这个小邹好像不是你们单位的啊。老黄微微一愣,然后解释说是一个朋友的孩子。 我已经从他的神色里觉察到有点问题,老黄显然不愿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我深知,有时越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既然老黄不想让我知道,我不如就忽略过去,但总有一天,我会在别的地方,别的事情上,发现关于这事的蛛丝马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