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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网友:妙2508 我满周岁前是父亲一勺子米糊一勺子米糊喂大的。那年生下我四个月后,母亲因为文化程度在乡里较高,(中专毕业,因文革影响分配)被委派到医学院进修。孩子太小,母亲向学校请求携子读书,无奈学校不依,父母亲不想失去样一个好机会,只好忍痛割爱,置女在家,远出求学。于是,四个月的我便在母亲外出求学的一年中和父亲“相依为命”,那时交通通讯不方便,母亲要到学完一年才有机会回家。 四个月就断奶,还不会吃米糊,一时下来,原本还胖的我就皮包骨头了,村里好心的老奶奶们都劝父亲“唉,自己一个人带俩小囡(哥哥那时刚满两岁,嫌老人臭,不肯和奶奶睡)够难的了,现在这小的半死不活的,(又是女孩子)丢掉算了!”父亲舍不得。那时没有现在的“雀巢米粉”、“享氏奶粉”以及各种婴儿配方奶粉,都是奶奶自己用石磨将米和自家种的黑豆磨成的混和米粉。父亲说白天三顿,晚上一顿,每晚十二点摇篮准时动,乖乖的也不哭,父亲便到离居室几十米外的厨房“搅米糊”,我一个人静静地在摇篮里等待父亲端来美味佳肴。每次都是迫不及待的吃完满满一碗米粉,再喝完“洗碗漱口水”,便心满意足地睡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早早就懂得体贴父亲了!或许是已深刻感受到——就是再哭也白搭的滋味。那时父亲白天在生产队干活,晚上还要忙兼职“出纳”,忙完队里的,还有自己领回来的“打药丸”挣点家贴。可这些父亲都能忍受,唯有一次,父亲冲我发大火! 那天晚上刮台风,又下雨,又刮风,可能是听到风声呼哮,我提前一个小时醒来便死命地哭,任凭父亲怎么哄都不济于事,只好一手顶着伞,一手抱着我,“风雨兼程”地去“搅米糊”,半路上,伞被风刮跑了,雨点壁头盖脸地打过来,风声、雨声、婴儿的哭叫声混在一起,加上父亲找伞的焦虑,使得父亲不由生出一股无名火,“啪”地一掌落在小屁股上,“哭哭哭,我叫你哭,死小囡!”以父亲的性格,肯定是打完了,自己便抱着我哭了!听完父亲的吼,我便出奇地静下来,父亲也懊悔不已。 一天三餐吃的都是黑豆粉,拉的大便又黑又臭,白天负责看我的小姑每次都是等到小小的我大便粘得难受了大哭时,才把我从摇篮里拎出来,捡起硬帮帮的椰丝就刮,然后再从水缸里舀一舀清水冲干净,无论春夏秋冬皆如此。尿尿也是在摇篮底下摆一盛着稻草灰的脸盆,任我自由发挥。 不知椰丝刮了多少次臭屁股、父亲亲手喂了多少勺米糊之后,母亲学成归来,看到长得黑黑壮壮的我,强忍住喜悦的泪水想抱我,听听我叫她“阿姆”(海南方言对母亲的称呼),可是我看到陌生人,吓得直往墙跟退,光躲不叫,母亲倚墙而泣! 爸爸抚养我小时候的事,村里的老人说能讲一箩筐,几乎是每个碰到我的老人都说“孩子啊,以后你父亲过生日,你要做多大、挑回多少担的馍才能还完他对你的心血呀!”(海南农村习俗,逢父母亲过生日时,嫁出的女儿都要准备红蛋、一大担有甜馅的糯米馍等回来孝敬),母亲也如是说。对于我身高没妹妹高,母亲也一直愧认为是因断奶早的原因;两个大姆指短粗,也认为是那时没奶吸而吸吮姆指造成的;每每看到熟睡中的我有吸吮嘴唇的习惯,总是流眼泪,断定是“思奶”造成的。 小学是在村里上的,在一年级考了无数个零蛋之后,二年级开始在父母亲的苦口婆心下走上学习正轨。父母亲非常希望我们能在读书上出人头地,因为母亲家几兄弟姐妹都是文化程度较高,父亲对于母亲也很佩服。那时哥哥成绩不好,上二年级了,还常把“一支笔”念成“一支毛”,常被我骄傲地纠正。于是父母把读书的希望放在我身上,上了二年级,脑子开窍不少,去参加全区的语文数学竞赛时拿了各单科和总分第四名,在小小的山村小学里沸腾了,班主任断定“这孩子以后肯定能成材!”并在家庭成绩报告书上力劝父母把我转到区中心小学上学。生活拮据的父母毅然从有限的储蓄中每月拿出十块钱给我做一个月的生活费,家里自带米,就到中心小学就读(那时,大舅父在中心小学教书,就住他那)。可是,有一个周末,我提前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父母亲哥哥妹妹吃的都是飘着零星油点的煮素菜,便哭着求父亲“我也要回家吃饭!”心软的父亲心疼得直掉泪,扭不过我,只好答应让我回家“同甘共苦”,我心里舒服多了。于是,从家里到学校好几公里的路上又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再过一年,我就骑上二十六寸有横杠的大自行车上学,个子小,只能在三角架里猛蹬(为了方便,父亲把家里最好的交通工具给了我)。尽管苦,但想到我从此每个月为家里省了十块钱的伙食费,我心里就甜滋滋的。 小学很快就毕业了,我以全区第一的优异成绩考上了县重点中学。那天,我正在山上砍柴,突然看见父亲兴高采烈地爬到山上,连汗也顾不上抹就冲我直喊:“闺女,考上了考上了!”原来父亲到银行去存钱,听到人家在议论洪教导(我舅父)的外甥女如何厉害,以全区总分第一考上县重点中学,他顾不上办事,便先跑到山上来向我报喜。那时我真高兴啊,总算没辜负父母亲!那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县重点的啊,父母亲的脸面一定光极了!在初中,我同样是班里的前几名,并担任学习委员,每次开家长会,便是父亲最自豪的日子,尽管班里好多家长都是县级官、各个部门的干部,但他们对父亲非常尊敬,总认为他教子有方。特别是有一次他去很远的山里农场干工,闲聊间无意中听到人家聊起这次省里竞赛的尖子生中有个叫XXX的女孩子很棒时,父亲激动地说:“那是我女儿!”,众人投以羡慕的眼光和报以赞不绝口的称赞时让父亲特受用,回来跟我说:“呵呵,真想不到,你的名声传那么远!” 初中毕业前夕,正逢上母亲一位在组织部的同学告诉她,现有政策可以安排因文革误分配的学生工作,这对于我们在农村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假如母亲的工作托人落实好了,我们三个孩子就可以随着母亲户口农转非为城镇户口了。哥哥可在城镇找工作,不用在农村苦了。可是必须给办事人一定的费用,家里只有一点积蓄,这就面临着到底我是继续念因成绩好免费直升的高中?还是报师范等中专类,早点毕业出来补家用,和父母亲一起分担哥哥工作、成亲(哥因成绩不好,自己不肯读)、妹妹读书的费用?正当我自己矛盾时,父母亲看出我想读但又有顾虑,便及时打消我的重重顾虑,说好不容易争取“直升”机会,跨进了重点中学的尖子班,等于跨进了大学一半,为什么不读?再说家里把读书的希望放在你身上了。于是,我在家里急需用钱,父母积蓄有限的条件下,继续念高中,村里好多人都不理解,当时师范包分配,每个月还有补贴,多好呀,读三年高中还要花多少钱呀……怕我的伙食跟不上,父母还是一个月六十元,叫我到县城姑姑家寄宿。当时,仅靠母亲当医生的微薄工资和父亲的小生意盈利,六十元也是家中三分之一的收入了。在别人看来(包括爷爷在内)都觉得太不值得了,女孩子嘛,迟早是嫁出去的!好在那时已分家,爷爷不和我们住一块,要不,非反对不可。面对现实,爷爷也无何奈何:“唉!大刀(喻男孩)不快,镰刀(喻女孩)偏快!”我只有拼命读书以优异的成绩来回报父母的恩情,开家长会依然是父母亲最自豪的日子。 到高中临毕业时,家里的日子逐渐好过,父母在我的买书、伙食上从不含糊。到了高三,经常买补品给我补补身子,同是家境不好的同学甚为羡慕。对于父母的过份关爱我很过意不去,再三要求不要到学校看我。高考时,父亲说要来给我壮胆,我婉拒了,以前的师兄师姐考时,我看到有些父母来了,又进不去,在外面比参加考试的子女还紧张。我不想让父母跟着我担惊受怕,执意叫他们不要来,原本想来陪考的父亲只好“放弃”;听人家说高考时含着人参能提神醒脑,父母便买来一小块人参,削成薄片,懂医的母亲教我考前就含一点,千万不能多含,天气太热会起副作用。背着我,老实的父母还上了别人的当,出钱让人家给我安排好位置,便于偷看(这是后来才知道的)。我高考时状态不错,一点都不紧张。考完第一科回去吃饭时,姑姑端出炖好的一砂锅鸡肉,告诉我“这是母亲早上送来的,她在学校外面看了一下高考情景,体会高考的威严后回去了,怕等下你看到影响你情绪。”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咬着酥酥的鸡肉,心里暧乎乎的。 高考的分数出来了,我意料中上第一批的分数线,当时好学校正流行走后门录取,好多有权有钱的家长都是日日夜夜地坐在录取点的路口见机行事;有些早早就打听好各校的录取老师,在刚下飞机下榻宾馆时就打点好了。我知道自己父母既没权又没势,报的志愿也比实际情况低点以增加保险系数,减少父母的压力。父母看到别的同学家都有家长去录取场地,执意要去,哪怕是陪着我在那等消息。说真的,这次我的把握性不是太大,因为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事,但父母去了除浪费车费,没别的,就硬是把他们拦住了。父母最后拿出一点钱,叫我搭同学父亲的车去通什(那年录取在通什的度假山庄)玩玩,顺便打听消息。我便和同学去了,想不到在通什一个熟人家里,又碰到了“亲自打探消息”的父亲!一直等到有确切消息我们才欢天喜地返家。 赴南京上学前天晚上,父母亲一夜没睡,因家里经济问题,父母不可能象别的父母那样,一块坐飞机送我上学校报名,只能千方百计地找到一同校的老乡带我同行。三天后,直到收到“平安到校”的电报才稍微放心。第一个学期放假回家,看到比中学时长了七八斤的我父母才算真正放心。以后每个学期,一到校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发电报报平安,父亲不管是收到我的电报或是家信,总是眼泪在眼里打转(这是毕业后母亲告诉我的),舍不得,但又没办法。很快毕业来临,父母亲也在为我的工作操心。但这时,我惹父亲生气了! 在我印象中,父亲是第二次跟我生气,第一次是刚上学时,我不上课,跟着哥哥到鱼塘抓鱼,被父亲狠狠的罚站(单脚站)一个小时。这次是因为我交了一个学校所在省份的男朋友(也就是现在的儿子老爸),准备留在那个城市工作。没见过世面的父母亲说啥也不同意,先是苦口婆心地规劝,后是大发雷霆,再后是以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