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法国宣布成功实施面部局部移植手术的消息,但并没让我和彼得因为他不是世界第一而感到失望,尽管当时他已经花费大量精力进行了很多这方面的研究。彼得从来不把名誉看得特别重要。他希望提高面部移植技术,让那些迫切需要进行这项手术的人能重新获得一张新面孔,回复正常的生活。他最关心的是,各种挫折有可能会导致移植手术的整体倒退。
一些人告诉我,一名外科医生的妻子必须是一位圣人,但我并不赞成这种逻辑。彼得也不期望我成为这样的人,他始终是我的精神支柱,即使像去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被我考硕士学位剥夺的所剩无几时也不例外。我的论文是关于高原地区的石榴花甲虫的,因此我带着孩子和狗离开他到北部考察。只要他有时间,他都会赶来加入我们的行列,并花时间教我如何利用各种计算机程序或陪我一起到险峻的荒野考察。朋友曾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彼得对自己的妻子是多么满意,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的名字时他从没说过一次不好,现在我也学会像他一样看待这门科学。正是这种支持和理解给我的婚姻注入了力量。现在看来我们正从中获得回报。
小时候,我总是看到母亲在电视上看到父亲时既为他骄傲又为他担忧的表情,我的父亲是前保守党副首相迈克尔·赫塞尔廷。前几天,当我自豪地看着丈夫在众人的注目下,向全世界宣布他将实施整脸移植手术的方法及其原因时,我内心的激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是不是世界第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们能从他的研究中看到一线光明,并在将来的某一天重新获得一张崭新的面孔。我确信我的丈夫有能力实现这个愿望。(杨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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