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我宁可被人割破喉咙,也不愿让人把我视为微不足道的装饰品。即使我讨厌男人,也不会用种态度对待他们,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我希望他们能对我有礼貌一点,先说出他们想要什么,对我有什么期待,让我有机会决定要不要接受。有好几次在对方的带领之下,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对他们的好感慢慢增加,相信自己在他们眼中有某种意义,最后却发现他只不过想知道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罢了,我伤心透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愤怒地自问,杂志上那些感情丰富又善解人意的男人到那里去了?为什么我都遇不到呢?有好多次我难过得掉下泪来,我多么需要有人爱我,这种感觉痛苦极了。我不知道这样健不健康。大哭一场之后,我会觉得日子好过一点,但是我真怕这种感觉。有时候,我觉得我非得发出‘大骗子!都是胡说八道’的信息不可。也许我这人有点唐突、不好相处,但是这并非都是我的错。”
在还不知道这段关系会不会成为“关系”时,女人的处境最困难。94%的女性表示,这是她们最无助的时刻:
“我好像总是没办法看出他们到底是不是想认真地建立关系,而且我也没办法控制整个过程,所以我不会盲目地爱上别人。我已经学会不要认为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而且值得的,然而,我认为性爱的背后需要某种承诺,大多数男人却不这么想。我搞不清楚这些忽冷忽热的游戏,也厌倦这种永无止境揣测男人心态的生活。”
“我们会一起出去走走,但是不做爱,我觉得我还有一点权力。你知道,他在追我,在我们真正做爱以前,我的权力最大。做爱之后……为什么这样我也不懂,我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征服的土地似的。”
许多女性指出由于男女双方对于基本的规则没有共识,所以两人对上床的看法可说是南辕北辙:
“可循的规则不多,所以我们很难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正不正常等等。”
“你挑的对象,最好跟你对男女关系的看法相同,比如说,要不要专一、多久见一次面、见面之后要做什么事等,最好都有共识,要不然就会很棘手。”
56%的单身女性抱怨道,许多男性似乎以为她们随时都可以到手、欲火高涨。女人跟男人之间甚至不能只做朋友不谈上床的事:
“大部分的男人将女性的友善当做是调情,把她们的邀请当做是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大部分男人都不懂女人那种柏拉图式的友谊。”
“他们仍然以为我们都想要男人。虽然我们已有了工作,他们仍仅视我们为性对象,我们就像他们一样,希望对方是因为自己的特质而重视自己的,这点他们却不懂。他们不知道色情书刊和有色笑话有多么伤人,还以为我们是因为不喜欢性才会觉得那很恶心。”
有位女性将之称为“打跑战术”:
“对许多男人而言,要他们维持稳定的男女关系,简直难如登天。他们喜欢打了就跑。他们心里害怕,怕得要命,不肯作承诺。我发誓,我认识的人里面,有大半连承诺两字都不敢说。”
85%的单身女性说,大多数的男性仍视性为运动,或者用购物的心态与女性交往。男性将征服视为证明男子气概的方式:
“我讨厌单身,太多男人想要钓上你,因为你的外表而喜欢你,而不是因为你的内在。好无聊,没有一件事是稳固的。”
“我认识的大学男孩子,多半都过于傲慢,过于大男人,过于因为想要上床而上床,不管她是谁,或者是根本不关心她怎么样,蛮干,干,干……是我认识的大多数男孩子的惟一目的。”
“差不多在第二次或第三次经验之后……两人的关系就破裂了。那家伙表现出典型的美国沙文主义者的模样,认为他根本不需要尊重我,因为我太容易到手了。”
这个模式是否因为艾滋病流行,或是有可能感染艾滋病而有了改变?以下摘录取自1987年之前的记录。
80%的女人曾经遇见过做爱一次便杳无音信的男人,这使她们显得自己很贱,而且感到愤怒:
“以前我跟男人发生性关系之后,他们总是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觉得我被人利用了、很贱,气得要命,所以现在我才会认为上床的问题很难处理。我觉得跟男人没有往来的时候,生活比较令人满足而且比较充实。”
“所谓一夜风流的胜利这一类东西实在是老掉牙了。这种事只在我身上发生过一次,就是上个月。我有个朋友,他说:‘噢,别把那种话当真,男人已经变心了,每个人都会变心(我就是个例子,在跟他们做爱一次之后,我就改变了心意)。’但这家伙的心意可没变,我认为他一开始讲的就是假话,他只不过想把我弄上床,这就是他从头到尾惟一目的——他只想得到我。我打赌,他为的甚至不是性的乐趣。不论怎么说,如果他改变了心意的话,就不必那么粗鲁了。这其中应该是有些礼仪的,例如送把鲜花给对方,或留言表示自己与多年未见的昔日女友重逢等等。不要干脆得连电话都不打。”
“上星期六晚上,我跟一个男人谈话,谈得特别开心。结束之后我建议他到我住处来,他欣然同意。我们热情地拥抱、亲吻(我进门之后戴上了子宫环),他迫不及待地做了,过后才承认他已经结扎了,而他先前没说是不想让我觉得他早有预谋。今天星期四,我已经不再期望他会再跟我联络了。”